走过咖啡屋简谱-歌谱-歌词
发布日期:2021-01-26 16:06:00编辑:音乐人
- 走过咖啡屋 - 千百惠 (Pai Hui)
- 词:牧莎
- 曲:牧莎
- 每次走过这间咖啡屋
- 忍不住慢下了脚步
- 你我初次相识在这里
- 揭开了相悦的序幕
- 今天你不再是座上客
- 我也就恢复了孤独
- 不知什么缘故使我俩
- 由情侣变成了陌路
- 芳香的咖啡飘满小屋
- 对你的情感依然如故
- 不知道何时再续前缘
- 让我把思念向你倾诉
- 我又走过这间咖啡屋
- 忍不住慢下了脚步
- 屋里再也不见你和我
- 美丽的往事已模糊
- 每次走过这间咖啡屋
- 忍不住慢下了脚步
- 你我初次相识在这里
- 揭开了相悦的序幕
- 今天你不再是座上客
- 我也就恢复了孤独
- 不知什么缘故使我俩
- 由情侣变成了陌路
- 芳香的咖啡飘满小屋
- 对你的情感依然如故
- 不知道何时再续前缘
- 让我把思念向你倾诉
- 我又走过这间咖啡屋
- 忍不住慢下了脚步
- 屋里再也不见你和我
- 美丽的往事已模糊
你知道很多人不止一次指出我所谓的一个坏习惯:乘坐任何人的车子时,都坐在跟前面驾驶座在车内四方形几何空间里成对角线关系的那个座位。
据说这是不礼貌的,要是牵扯到尊卑观念,我的位置恰恰是把开车的人当作“司机”在使用。形而上的斥责我的同时,真的忽略了我的考量:若坐在副驾座,这样平行的关系是很扭曲的,系上安全带后,简直是用眼角馀光斜视彼此的侧脸,像是为了什么在尴尬;若坐在驾驶座的正后方,两人从后照镜里也难以得见对方的全貌,疏离和回避是对这种座位分布的注解。
于是,每次都坐我认定的位置,如此,在那个狭小空间,你可以看到我、我可以看到你;你可以想念我、我可以想念你;暧昧却又明确,依附却又独立。
常常这般处心积虑去设计一些切入角度异于常人的小情境,可不管开始有多善意,一旦被曲解,就简化成百口莫辨。后来,我看开,如果大多数人认为副驾是最能跟驾驶者表示亲近的一个座位,那我坐在那里好了。
看样子浪费了一段时间来罗嗦自己臆造的「位子心理学」,抑或可以开宗明义的说:我坐在他旁边的副驾座上。
开车的人多少会觉得要去哪里用走的是奇怪的一件事情,即便没有要特别去哪里。我端坐于副驾座,他忙着调整我的座椅无端跟原来偏移出来的距离,他说:“你不用动,我动就好。”显得我很clumsy, 我厌烦,却也懒得说什么,看温度计显示在停车场曝晒后的车内温度为32℃。他发动了车子、打开了冷气:“去海边兜兜风吧。对了,你家好像买了新车子,怎样的?”信息时代的新闻network确实四通八达,没有人是名人、却都有新闻价值,只要相互认识。
我回答:“对,我家不久前买了新车,但我还没见过,听说是白色的。”
他戏谑:“全天下有一个人没见过也不关心自己家的车子,那个人一定是你。”
这并不难解释,他人生的三个关键词是:“车子、手表、美女”;我的则是:“唱片、漫画、躺着”。我们的兴趣没有交集,我从不知道他珍藏了多少昂贵的名表;他也不在乎我收集了多少绝版的唱片。
他接了一个未婚妻打来的电话,情侣之间的那些love language, 说来说去无非是有限的几句,全部落实在电话账单上。未婚妻很漂亮,比他小一岁。庆幸的是我不必因他未婚妻不够漂亮而愤懑的与之断交,尽管你相信我绝对有“胆识”做得出那种事情。
他能成为所有人的甜心,除了一种charisma, 还有不着痕迹的审时度势。他的审时度势跟我不同,我的是用于满足自己异想天开,他的是使得别人身心舒畅。没料到极快的结束跟未婚妻的电话,他直接问:“还是没有想过结婚吗?你妈妈也不催你?”
今年是有史以来我谈论婚姻最多的一年,仿佛这个世界就此迈入“婚恋时代”,很多时候人生如此讽刺:越是以为可以置身事外,越是被旁人推搡着成了其中一个当局者。
忘了回家后已经对几个人讲过接下来要对他讲的这番话,我吁了一口气:“一直以为妈妈已经看淡了我的婚事呢,但她跟我提及了四爷爷的过世,说我此刻享受家族的荫及和福祉,应该心安理得,因为那是祖宗长辈希望我们能做的事情,可万一有天从我这一代绝后,那早先留下的和现在积攒的家业放在那里给谁?只顾及坐享而不考虑传承,难道不是很自私的一件事?妈妈是那么说的,我觉得很有道理,答应她考虑一下了。另外让我惊讶的是,你们好像都期待我结婚…… 你绝对想象不出我在新加坡第一次听到你明年要结婚,当时的感觉是多可怕 ── 这一辈子就要这么开始了。”
车子缓缓开到了连接城区与岛屿的跨海公路上,他笑:“我喜欢最后一句 ── ‘这一辈子就要这么开始了’,我期待你结婚可能是因为我也想看你的一辈子是怎么开始的。”
他把车子停在路边摊:“吃冰淇淋吗?我要吃哦。”
谢天谢地有人终于说了一句稍微孩子气的话。我猜路边摊应该没有量贩店的那种冰淇淋,说:“你吃好了,我不想吃。”
他边下车边甩了一句:“哼,才怪,我看是你挑三拣四吧。”
他舔着冰淇淋:“你还记得吗,有一年我们在车子里拿相机拍窗外一种叫作‘暗黑破坏神’的天空,就是这里,你可能都忘了。”他抢了我的台词,我惊讶他出人意料的记得很多我以为只有我才记得的事情。
我没调拨到一个好的回应,他又自言自语:“那张照片意境很好,可惜镜头的边缘被车窗玻璃染上不协调的蓝色。”其实,那张照片还在我的硬碟里。
以为他会继续挖掘回忆,他却话锋顿转:“这辆烂车,贬值得太快了,价格跌了五万多块,还在继续跌,不明白我爸当初干嘛执意要用能买两辆车的钱来买一辆车?…… 你看吧,我真是快结婚养家的人了,讲话都变得营营役役。”
并不会,因为有很多人对我来说,早已变作陌生人了。他吃完了冰淇淋,中午即将结束,忘了投放心情去看海,以至於根本不记得海是长什么样子。
回程,他嘴里哼起了《走过咖啡屋》:
“每次走过这间咖啡屋/忍不住慢下了脚步/你我初次相识在这里/揭开了相约的序幕…… ”
是一首富有时代特色的歌,每次一听到就自然的联想起我们是捌零年代出生的人。不折不扣属于我们那个时代的“通俗歌曲”,让人有点害羞却不自觉跟着一起哼唱。
我忍住笑问正哼唱得投入的他:“你怎么会哼起这首歌?”
他说:“我开车时总是听电台在播,这首歌是谁唱的?”
我说:“千百惠。”
回想这几年来时一路,怎样严苛的抽丝剥茧,他始终是我认识的那个男孩子。人生保有这份纯本太难得,抛开成长过程中浮浅外化的情绪,也暂时不去算计未来将要发生的种种,至少还有人念念不忘曾一起经历过的小小细节,已经值得玩味与感动了。我站在22岁的末尾,愧赧于启齿:“无论如何,都希望你幸福”,高中时我大概敢面不改色的说出来,但眼下我却会因为对任何人说了那一句话而羞愤自杀,被抢救过来之后还要再自杀一遍,直到死为止(笑)。